“咳咳……”以斯帖清了清嗓子。
“真的要这么做吗？在教室？”
薇薇安一脸不安。
“当然了，只有这里才有学习氛围嘛。”
两个人找了一间闲置的教室，薇薇安坐在第一排，惴惴不安的看着讲台上面的以斯帖。
“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挂掉课程没法参加卡拉多大奖赛……虽然我们不能一起参加就是了。”
“但是……过两天不是更好吗？今天时间那么紧。”
“不~行，明天我们队就要出一个外勤任务，未来几天都不会在学校。”
薇薇安不情愿的打开了书。
“咳咳……首先，我要先讲一下魔力学吗？”
“好……”
“首先就是……魔力是什么？从哪里来？如何使用？”
“呃……魔力就是那种东西啊……”安妮莫奈伸出双手抓着空气。
“在一百年前许多人的想法大概和你一致。不过现代魔力学已经阐明了，魔力是一种能量形式，它寄托在一种粒子上。”
“粒子？”没错，一种极小极小的微粒。说实话你到底怎么考进来的……”
“嗯……背下了近五年的全部题目。”
“那么就是第二个问题，魔力从哪里来。事实上，这个问题很久之前就得到了解答。我们所使用的魔力，大部分是从正在枯萎的世界树中来的。”
“大部分？”
“因为有极小一部分来源不明。大家认为是从群星中来的。”
薇薇安点了点头。
“那么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魔力如何使用。说实话这就是现代魔术学的基础了。过去的时代，人们对于魔力与魔法是懵懂的，某个人可以使用魔法，其他人不能，他们管这叫神明庇佑的奇迹，并且可以因此得到贵族地位。现代魔术学已经解明了这一机理：这些人能够使用魔法的原因只是基于机缘巧合的突变与遗传，其实质是魔力在他们身体中能构成环形回路。”
以斯帖张开了双臂。
“他们身体里有着特殊的结构，神经与血管的走向与我们稍稍有些不同，因此才可以使用魔法。但是如果补足了身体缺少的那部分回路呢？那就是现代魔术学了。”
以斯帖在黑板画出了一个圆弧。
“如果以最简单的形式表示，我们身体中的回路就是一个圆弧，不闭合。因为不闭合，所以我们即使有着魔力才不能使用魔法。但是我们可以人工补上这一段的回路使之闭合，这样我们就能够使用和魔法相近的东西——魔术了。”
以斯帖找到了讲台下面一张积灰的挂画，挂在了黑板上。
“那么，魔力在人体的哪里呢？”
“这个我倒是知道……我们平时用的魔力是从血液中汲取的，但是魔力会存储在肝脏和大脑中。”薇薇安指着那张图说。
“大脑倒是指对了，但是那个不是肝脏是胃，肝脏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每个人都有魔力，只不过血液中的魔力含量不同。我们这些猎人通过长期服用药物可以让血液魔力提高……”
“可是我没有……”
“我认为你的情况属于特例。说回来，既然要弥补回路，那么就必须构造出类似于原本回路的回路。如果每个人都设计一次，那么最终的设计量会非常巨大。因此，天才般的前人们设计出了现在的魔术体系，将魔术分为十个种类，每个种类再分为几百个小项。人体的回路是混合的，那么只要激活其中的一部分就可以发动魔术了。那么，薇薇安，十个魔术种类都是什么？”
“我想想……首先是四大属性，风魔术，水魔术，土魔术，火魔术，之后是六小类都是什么来着……对了戒指！”她将双手举到眼前，数着上面的戒指。”光魔术，暗魔术，重力魔术，死灵魔术，念力魔术，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是时空魔术，如果你只通过戒指上的低级魔术来数自然就会漏下这个，时空魔术没有低级魔术。一般人会有其中的一到两个属性，但是不少猎人都有着更多种类。我就有土，风，时空，重力，光和暗六个属性。而拥有全部属性的，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你和安妮莫奈老师。”
“虽然拥有全部属性很开心但是没有足够魔力啊……”
“说实话你有剑术足够了……算了。魔术的基础原理就是，使用魔术阵来补全回路，然后利用魔术阵来循环体内魔力。我想这样的训练你肯定做过。”
薇薇安点了点头。
“但是魔术阵用不着与两只手物理相连，事实上，只要身体沾到了就能发动。这是因为由于魔术阵的设定，魔力通过空气就能完成回路。就像是从天上降到地面上的闪电一样。”
薇薇安大致想了一下，明白了那是什么样子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们身体里不是有多种属性吗，那么能不能同时触发两种？”
“当然可以了啊。就像我的第一乐章 糖果交响曲，就是同时发动了光属性，念力属性 土属性和水属性四个属性。当然了，这些不一定是简单耦合，有时还会产生更加奇特的效果。比如风属性和水属性在一定情况下可以组成雷属性，等等。”
“听上去就好帅！”
“实际基本用不到啦。雷属性发动起来魔力消耗飞快，而且容易打偏。”
“哎~”
“就是这样，没什么属性是无敌的。”
“能不能把所有属性混合在一起？”
“这个没试过。不过，说不定会很有趣。说回来，即使这样，魔术也不能直接发动，魔术还需要你用内心去思考这个魔术的现象，想象的越清晰，魔术的强度越大。为了辅助思考，所以很多人都会把名字喊出来。这样做可以在混乱当中构筑清晰的想象。当然了，如果不说出来也可以使用。”
“尝试过……得闭上眼睛想半天才能发动出喊出来的效果。”
“不过如果是潜入的话，先手来一发也是不错的。”
她点头表示赞同。
“那么，魔术阵的本质是什么？”
“啊？怎么突然……”
“回答我。”
“嗯……补全身体里回路的东西？”
“没错。所以最早期我们曾经在纸张上用特制墨水绘制魔术阵——事实上现在我们有时也会这么做，不过现在我们用的最多的还是刻写在器物上的魔术阵。比如说你的指环，比如说pds，比如说魔杖。这种物品往往在内部使用特殊金属刻写回路，这样可以避免磨损。不过要注意一点，这些设备的魔力输入都有着上限。因此使用魔力高的魔术，一般都会使用画在纸上的一次性魔术阵，用过就会因为承载过高魔力而化为灰烬。”
薇薇安点了点头。
“那么如此庞大的魔术阵是如何缩减到一颗戒指都能容纳的下的地步呢？这就是我们下次的内容了。”
薇薇安啪叽啪叽的鼓起掌来。
“明白多了？”
“明白多了！之前我只是靠着直觉，这里啪叽一下那里捅一下就能使用魔术的！”
“所以说你就这样就通过了考试……”
以斯帖一脸苦笑。要是落选的那些人知道了这些，怕不是要找根绳子上吊。
“我们快出发了，我要回去一趟拿东西，你要一起来吗？”
“要！”
两个人手拉着手……不对，如果忽略掉一些细节，感觉像是以斯帖在牵着薇薇安遛弯……
嘛，本人很情愿，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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